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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者和那些极端的人与事

作者:李鸿谷

2018-02-26·阅读时长1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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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李鸿谷)


( 李鸿谷 在三联生活周刊的日子: 2000~至今 )

2002年3月初,我去了一趟缅甸北部,也即大家所说的“金三角”地区采访。这个季节,是罂粟的收获季节,也是新鸦片的上市期。很偶尔,在一片山坡地上,还能看到正在盛开的罂粟花,妖艳灿烂,看得眼醉。

新鸦片由山民马帮从山里驮运出来,在当地5天一轮的集市上交易出售。鸦片交易看上去是一件很有仪式感的事情:收购者一层层扒开包裹着鸦片膏的罂粟叶或罂粟花瓣——更讲究一些的,在罂粟叶外还包有若干层棉纸,用细麻绳系好——在扒开最后一层罂粟叶后,看到黑色或褐色真货,才将鸦片膏放上天平秤。集市里其他交易不用天平秤,仅有鸦片膏使用。天平秤另端是用当地的“码子钱”——一种类似中国银元的缅甸旧币——计数,140个“码子钱”相当于一拽(鸦片的特殊计量单位,一拽相当于1.625公斤)。称过数后,收购者并不着急付钱,而是用剪刀剖开鸦片,仔细观察鸦片膏内里的成色,然后双手摊开,轻捏两半鸦片,抬起手,低下头,用鼻子自下而上深深嗅吸……完成这一整套程序后,收货付款,交易结束。

在旁观者如我看来,这一套程序,双方宁神静气,似乎在进行一件有神圣感的事情。收购者看、秤、捏、嗅之后付款,自有定数,而出售者似乎从无异议。这一过程,紧张的倒是旁观者。平静超然的买卖现场,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军警穿梭而过,甚至集市保安都配有冲锋枪……这个地区的枪,尤其是手枪,明晃晃地别在腰间,比交易的鸦片膏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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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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