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薛巍
2017-07-10·阅读时长11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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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已购买,请登录假如梭罗还活着
今年的7月12日是美国作家梭罗的第200个生日。他的家乡康科德将举行为期4天的庆典,镇上的旅馆3年前就被订满了。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前梭罗学会主席威廉·豪沃斯在《美国学者》杂志上撰文说,梭罗环保英雄的形象在1970年第一个地球日时达到顶点,如今他却遭到了嘲笑,保守主义者痛恨他的反商业情绪,后现代思想家们认为自然是可疑的绿色的模糊形状。现在有许多读者说他是懒惰的富家子弟,傲慢、缺乏幽默感,是说谎的精英。
文学评论家哈罗德·布鲁姆欣赏梭罗的老师爱默生,对梭罗则非常不屑:“这位伟大的自然保护主义者放火焚烧康科德森林;这位爱默生自助观念的典范,却在黄昏从瓦尔登潜回,向莉迪亚·爱默生要晚饭吃;梭罗敬仰的诗人惠特曼认为梭罗病态地厌弃人类。罗威尔说,梭罗似乎在公开场合主张回到燧石与黑铁的时代,而他的兜里却揣着一盒火柴,必要的时候也知道如何熟练地使用。”
豪沃斯介绍说,如今梭罗在学术研究上的命运令人担心。学院派的批评提出了各种版本的梭罗:躁狂-抑郁、同性恋、异性恋、厌恶女性、马克思主义者、天主教徒、佛教徒、迷恋仙境。但他的其他方面仍有待全面的研究:居家男人、灵性之人、科学工作者、日记作者。豪沃斯说:“我研究了一辈子梭罗。我不喜欢他也不憎恨他,但我非常了解他。我查找他的论文,在康科德住过,重复了他的旅行,两次通读他的日记。他骨子里是工人阶级,在他哥哥去世之后,独自承担家里的铅笔厂,在厂里吸入的石墨灰损害了他的肺。住在瓦尔登湖边时,他自己洗碗,在很冷的湖水里洗衣服。”
豪沃斯认为,在环境恶化的今天我们非常需要梭罗的环保意识。“南极在融化,授粉的无人机也许会代替正在死掉的蜜蜂,工业主义在损毁地球的外表。以前清澈的瓦尔登湖淤积了重金属、放射性标记物和工业磷。”1860年梭罗对一位朋友说:“如果不能把房子放在一个尚可忍受的地球上,房子有什么用呢?”如果他还活着,他会喜欢如今的许多东西:音乐点播、GPS导航(尤其是对一个测量员来说)、网上丰富的自然视频;他会喜欢强大的数据库,欣赏把他的书做成超链接、加以可视化的尝试。
《瓦尔登湖》出版之后,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不多的评论中有一篇来自英国,夸奖它富有诗意的感受力,作者是乔治·艾略特。1848年他又写了论文《公民的不服从》,直接影响了世界历史,因为他得到了甘地、马丁·路德·金和曼德拉的敬佩。他的一些描写被同时代人视为无意义的漫谈,现在被气候学家视为珍贵的研究。他对康科德地区河流、湖泊做了详尽的研究,被后人视为美国第一位湖泊学家。他的植物学记录也成了研究全球变暖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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