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乐
2019-05-09·阅读时长2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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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已购买,请登录(文 / 莱奥纳德·伯恩斯坦/可驹 译)
现在音乐界已经开始了解马勒音乐中二元的力量来源,这是理解马勒音乐的关键所在,如此就比较容易以马勒的方式来理解这一现象。因为音乐的二重性即是人的二重性。马勒被从中一分为二,独特的结果是,无论你在他的音乐中能够感知和定义怎样的特性,其中都存在与之截然相反的东西。还有哪位作曲家是这样的?我们能想象贝多芬是既粗豪又带有女性气质的吗?能想象德彪西是既细致又喧嚣的吗?能想象莫扎特是既优雅又粗野的吗?能想象斯特拉文斯基是既客观又多愁善感的吗?这都是无法想象的。但惟有马勒,独一无二的,兼具了这一切——粗豪与女性气质、细致与喧嚣、优雅、粗野、客观、多愁善感、卤莽、羞涩、壮伟、泯灭自我、自信、不安、形容词、与之相反的(词语)、形容词、与之相反的(词语)。
当提到“马勒”一词时,在我的脑际自然浮现的形象便是一个跨在“1900年”这个奇妙的分界线上的巨人。他站立着,左脚(与心脏更为接近)坚定地根植于富饶的、他所热爱的19世纪,而右脚则没有那么坚定,在20世纪寻找稳固的土地。一些人认为他没有找到立足之地,而另一些人(我认同他们)则认为,如果他没有在某处落下沉重的脚步,20世纪的音乐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无论哪种观点是对的,他跨着两个世纪的形象都不会改变。马勒与施特劳斯、西贝柳斯,还有勋伯格一起,共同唱出了对19世纪浪漫主义最后的挽歌。但施特劳斯非凡的天才使他走上了一条并不突出个性,而注重表现技巧的道路;西贝柳斯和勋伯格找到了极为不同,却非常个人化的道路进入了20世纪。仅留下马勒在那里,分跨着两个世纪,他的命运就是总结、集结并最终埋葬自巴赫至瓦格纳以来德奥音乐神奇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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