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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都听“得到”了,老师还能干啥?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2019-05-30·阅读时长1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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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探月学院的线下同伴学习。当遇到问题时,先找找自己的同伴(于楚众 摄)


文/张阳

我是北京探月学院的一名社会科学老师。在探月学院,我们的基础课程,比如经济学、历史学、心理学等等,都采用了“线上+线下”的混合学习模式。国内的“得到”等在线开放课程平台,以及国外的可汗学院和其他MOOC平台,都可以是学生的学习资源。已经有那么多闪闪发光的老师围着学生了,我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还能干啥呢?

这个让人有点悲观的话题,可以换个乐观的说法:如果我自己的课,讲得跟“得到”的老师一样好了,而且还完成了录制,也分享给了学生,那我在自己的课堂上,还能干啥呢?


探月的线下小组学习。线上知识的消化,需要与小组同学一起深入讨论知识背后的东西


我会不会是“卢德分子”?

记得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我的历史老师就给我们讲了“卢德分子”的故事:当工业革命到来,机器让很多的工人失业的时候,一个叫卢德的人,带头砸了机器抗议,那些和他一起抗议的人就被叫作“卢德分子”。当年读高中的我,永远无法想象,原来对高中历史这个知识点的应用能力的考试,是在我现在的课堂。

面对互联网这个新工具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有一点点矛盾的:既紧张,又期待。

紧张的是,想着自己会不会也成为“卢德分子”。而期待的是,我们好像有可能看到教育本来的样子。因为教育行业其实是个最古老的行业。别的任何一个行业的祖师爷,如果穿越到今天,基本都保不住自己的饭碗。但是只有教育,祖师爷的手艺在今天,照样是个好手艺。无论是东方的孔子,还是西方的苏格拉底,都是如此。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说明很长时间以来,教育的技术,并没有发生真正意义上的变革。教育作为一个非常古老的行业,一定有自己的能量。也许在人工智能步步逼近的紧迫中,我们可以有机会重新发现教师工作的本质所在。能亲历这个重新发现的过程,是作为教育工作者最大的幸运。

如果我希望帮助学生更好地应对人工智能的挑战,那么我自己就必须先应对好,人工智能将给老师的工作带来挑战。

史蒂芬·平克说:“写作之难,在于把网状的思考,用树状结构,体现在线性展开的语句里。”作为一名老师,我想说的是,讲课之难,在于以线性展开的语句作为工具,让学生同时能够建构树状的知识结构、网状的思考路径,甚至是立体的真实世界。

如何帮助学生更好地结线成网,建立自己的网状思考能力,我觉得这正是一个老师在新分工体系里可以去回答的。虽然“线上”的每门课程,都给出了仔细打磨的树状知识结构,并且转述成了最流畅的线性语言,但是它们并没有完全解决建构网状思考的问题,而这也是我们在真实的线下课堂教学里,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

常有朋友来探月学院参观之后,会问我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探月学院这所创新型的高中里,投影仪和大屏幕并不是每一间教室的标配,相反,却都可以找到书写白板?探月学院不是在使用许多在线的学习资源吗?

是的。但是这并不是要求我们一定要在“探月”的每一间教室里都装上投影仪和大屏幕,也不是一定要求每个学生都要抱着一台电子设备上课。在“探月”,我们重新定义了线下学习的价值。

线上,有线上的功夫,线下,有线下的功夫,它们需要重新分工。我也把在这个重新分工的过程中,自己的三个锦囊分享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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