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读

绕不开的睡眠困,三年又三年,之前那个秒入眠的无忧少年身终于一夜夜地远离我而去了。前些年有被饥饿,苦厄,焦躁,担忧,生存之困,健康之扰而失眠。最近旧的没有离开,新的困扰又翩翩地落在枕边。入冬后的体内闹钟会在两点,三点,四点,五点,六点次第鸣响起来,于是眼睛与头脑就被撬开,夜幕难以揭开,时差里面,即便到小时候已经摸黑出门的点儿,头脑还是嗡嗡嗡疼痛。看见晨曦撩开,始终无法完全舒展身体。只得缓缓呼吸。记着那个似有若无的梦境。很多朋友也无法面对母亲父亲的不完美,难以接纳对他们客观的带着审视的评价。只记得今晨的短梦,就是一个审问者,摘掉了母父的面具,声色俱厉地揭发权威的背面,冷言着不足。爆发了。于是也惊醒了。原来内心其实一直护佑着他们。明白了深层恐惧审判焦虑根源,也突然鼻通,得以嗅息千万重花瓣的花朵玫瑰。找到了这首诗,拉金提到了死亡的遗忘。“这只是遗忘”,他写道:以前我们拥有过它,但接着它就开始终结,并始终融入一种独特的努力中,催开那朵此在的千万重花瓣的花。对待生死不惧不怖,午后锯木声中,完全舒展身体。这个夜,不知还会不会惊醒。

01-0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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