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读

长言乡愁,未及乡惆。未历其事而深有其感,尤其是,在城乡分化流动频繁的今天,“乡愁”恐怕在逐渐失去其同理心。卓吾老先生是超然一“异端”,但也未尝不是我们——尤其年轻一代的我们——在历史中能找到的一记共鸣。 故乡又能怎样界定呢?鲁迅笔下19世纪的故乡是温暖之外不失冷漠和麻木的,那21世纪的故乡是什么样子?当互联网侵入了心理上的地缘界限,互联网时代的故乡又是什么样子? 传统意象里的故乡普遍经过修饰,成为心灵栖居之港,然而修饰无法消融现实的真伪,这真伪被历史长河吞噬了,只剩下美好的值得传颂的意境。作为现实的人,把书中的意象与现实的故乡混淆是不现实的。我必须看到它无法被留恋的那一部分。 我可以斩钉截铁地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故乡完全塑造了一个“我”。因此它将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卓吾老先生将他的故乡与他的“我”剥离了,为了拥抱后者而摈弃前者,从这一层面看,他的故乡有了新的讨论价值。源头是什么呢?是与“故乡”悖离的思想与精神——那么精神故乡可以取代现实故乡了吗?精神的早期本体是否又正是故乡所赋予的呢? 作为95后,按亲身经验看,我对“故乡”的概念是模糊的。既有涉世尚浅之故,但我这一代人,囿于高速的城市化建设进程,数字化建立的信息世界观,以及义务教育所带来的长时间的无差异体验,故乡开始脱离全然的物质构造。我想自我们至将来,故乡变得不那么重要,但因其不重要而更重要——我们需要一个精神故乡的突破口,打破传统的由外而内的物我,开始由内而外与现实的接轨。

05-16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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