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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客,是未来一场不可见的革命吗?

作者:卡生

2021-02-25·阅读时长11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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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客,让每一个人都成为表达者

1992年的贝塔在香港学习当代中国研究,之前所从事的工作和社会创新与公共议题相关,是一枚妥妥的知识青年。两年前,贝塔的小圈子里开始有人讨论起播客里热议的社会话题,她受了诗人朋友的影响,打开了《翻转电台》。“当时还觉得挺震撼的,主播是单口,用他的方式聊伊曼努尔·康德、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每次要听上五六次才能消化一集的内容。”贝塔是一个喜欢琢磨的姑娘,用独特视角回应复杂问题的内容尤其吸引她,即使很多人并不认为他们需要那些费脑子的冷门知识,但这恰恰是她喜欢上播客的原因——“播客世界里正在孕育着一些小的生态,这些生态的主播用声音去寻找那些相似的听众并产生连接。”

相比阅读文字和观看视频,声音传播有更多的应用场景。贝塔将自己喜欢收听的播客类型做了大致划分。第一类:总能抓住你生活里某个点的陪伴者,比如《限时肤浅》,是一档很生活化接地气的节目,两个主播把北京地铁的不同线路比作《三国演义》里面的各种人物加以分析,极度适合打扫卫生时听听;第二类陪伴属于专攻于某一个垂直领域的播客,比如《不成气候》是两个自称“科研狗”的朋友分享在大气科学领域的学习和思考,以及两位心理动力学咨询师的播客《清醒梦》,为日常生活的种种提供一个精神分析的视角,这类垂直播客常常会给贝塔带来很多灵感,她认为这类播客有助于收获意想不到的信息,扩充眼界;第三类是知识型播客,在对当下社会进行某种回应的同时也自下而上地构建了一种公共知识。代表选手有《咸柠七》《时差》《随机波动》等,他们创造了新的谈话和观察角度,“这些社会议题很符合年轻人迫切理解和参与当下生活的需求”。

据《2020中文播客听众与消费调研》显示,在当下,清谈类节目(81.4%)、访谈类节目(77.6%)是中国播客中听众最多的节目类型。和贝塔一样,大多数开始收听播客的听众都是从泛文化类播客开始的。贝塔提到的《随机波动》这档女性节目,就很有代表性。三位主播都是媒体从业者,且十分擅长探讨女性话题,其围绕女性视角的切面正中时代的痛点,比如N号房间、海淀妈妈、女性写作等。“作为一名女性听众,你会先天地有许多的困惑,她们在自我经验和公众话题之中找到了很好的平衡。”听多了播客,贝塔很想试试开一档属于自己的播客,会像“人生有一百种活法”这样的视角,至于什么样的形式,她觉得“陪伴”是播客最重要的功能,她说自己有一个朋友的播客就很有趣,在电话里跟人聊天就是一期节目。

没等自己做播客,贝塔所在的文化公司开始筹备一档以“社会创新”为母题的播客。社会创新是个开放且有些抽象的概念,主旨是针对存在的社会问题,提出建设性行动方式,贝塔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主播生涯。

在《lol创斯坦》这档节目中,刚开始她有些放不开手脚,想要讨论的问题过于抽象,难以引起共鸣,后来她决定放下包袱,把从自我出发的好奇和公共讨论作结合,意外收到了不少“同行者”的回馈。“现在我越来越发现,真诚对播客主播特别重要,只有自己喜欢,才有谈话的欲望。”

“播客的存在,很像是一种对社交的补充,在互联网的茫茫海洋中找到了那些理解你的人,做完一期节目,我仿佛打开了城市里许许多多的折叠空间。”贝塔口中的“折叠空间”的这期是关于可持续旅行的节目,和贝塔对话的是imPACKED Travel的创始人Dani,也是一个研究如何科学旅行的女生。她发起了一个“城市烈人”的项目,从吃、买、逛、住四方面在全国筛选了10个城市,在这些城市里寻找“城市烈人”进行肉身探店,然后上传探店报告至软件地图上,每一个城市的烈人都可以发起招募,可以说这是一种对抗“数据”化的实践。在这期节目之前,贝塔也参与了这个行动,重新探索认识了多年的北京,她重新找到了一种关注所在城市的热忱和感动,“像换了一个人,换了一种视角”。“90后”的行动力,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或许是他们参与社会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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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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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生活周刊》主任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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