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卜键
2018-11-08·阅读时长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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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已购买,请登录自1806年2月3日起,不管有多少愤懑和不情愿,沙俄使团还是从库伦分批折返。大使戈洛夫金列在第一批,午后一时起身,不得不连夜赶路,“当夜严寒,马匹疲惫,无处容身,饮食无着”,可谓狼狈万状。因谁也未想到使团会突然回转,来时各台站增调的设施车马均已撤走,临时调集,加上马夫吏役皆知双方闹僵,态度不会不变化,自然是处处受苦。来迎接使团的贝子宁博多尔济态度尚好,仍是一路陪伴,有时过来聊聊天。戈洛夫金手脚冻伤,嘴巴则像后来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叨叨叨诉说个不停。
那些千辛万苦运来的国礼,戈洛夫金下令留在驿馆,也留下一条今后交涉的伏线。但次日住下不久,就看到一队清兵押送而来,只好悻悻然带回。我很好奇15面大镜子的命运,雪拥大漠,狂风卷砂石,会残损得稀里哗啦吗?没有人写到,只知道所有礼品先被存放在恰克图要塞,后来又存放于伊尔库次克官库,数年后西伯利亚总督还专为此请示俄廷,说再放下去皮毛等就坏了。
戈洛夫金返回时一路疾行,700余里风雪沙碛路,只用了8天。为找回一点面子,他预先通告恰克图军政官员,要求以与来时同样隆重的仪式迎接,又能弥补些什么呢?俄国官场的钩心斗角一点儿也不逊于天朝,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为出使之便,沙皇赐予他一个西伯利亚总巡按的头衔,以虚为主,可这位仁兄偏当了真,一路臧否人物,颐指气使,即便对西伯利亚总督、恰克图海关关长都在报告中公然指责。岂知他们也都是朝中有人,闻知后自然怀恨在心。现在这只骄傲的公鸡铩羽而归,幸灾乐祸者实不在少数。戈洛夫金也注意到舆论对自己不利,特派心腹巴伊科夫前往圣彼得堡,岂知这厮嗅到风向之变,也开始大说主子的坏话,绘声绘色,比别人说得还凶。哪个时代,哪块土地上,哪个高官的身边没有卑鄙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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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清史专家、金学研究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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