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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作者:詹昀譞

2019-05-22·阅读时长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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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当我手握替代品时,只要迎着风就好。

今天中午11:04我收到了快递取件短信,长吁一口气,是那只被替代的杯子!
只有一种很平和的欣喜慰藉的感觉,不敢肆意激发出那种原生于青春时的若狂。之一是因为青春已然谢幕;二则此物终究是代替的性质。最明朗的感动已经是枯竭的了。
是的!它只是一只杯子,一只不怎么漂亮的咖啡杯而已。第一次带它出现在我的生活是在2017.5.14,这一天我从快递小哥那将他领进我的世界,那一瞬才有青春激荡之感。迫不及待的忙乱致使血脉膨胀双颊刺激大脑的兴奋体,将它从那个狭小的空间释放,便开启了它默默的伴随之旅。那个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了咖啡的清苦,只是说不上沉溺。在我的世界,它的到来是自然的也是必然的,它不依附咖啡而存在,也不依附欲念的虚荣。它兢兢业业的伴着我,我习惯者它带来的心安。
我带它去图书馆,见了我喜欢的及无奈得翻阅的书,它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阅读者;我带它去培训中心,去见我最喜欢的偶像式的外教,它知道我对全中心雇员的议评;
我带它去共同的餐吧,见证了又一次的罗曼蒂克的浮沉,它知道那里有激发智识的力量。
貌似唯一没有带它去的地方是美术馆,依稀记起可能有。也是美术馆体验的方式致使印象模糊的吧。
有一次粗心之下将它放进了一个被隐匿的洞里,然后那个洞很直白的厌弃了它。结果它的底座被地板碰了一块瑕疵,我庆幸它没有发生那种让我乐极生悲的场面,我也越来越确认它了。它就是我生命中的小确信无疑。
日常它除了盛水装咖啡与茶偶尔泡各式各样的粉之外。它还被强制罐过酒精饮料,只是唯一的一款我中意的酒精饮料—莫斯科骡子。言重地谈及这一点,无论是对它还是莫斯科骡子,我均应报以愧疚。生活因为仪式感而不致乏到面目可憎,就像阅读的习惯一样。所以咖啡配有咖啡杯,莫斯科骡子应用铜杯盛。如此我难道不失为缔结了调酒师的嫌隙!还好,我们交谈的还算愉快。那时有一舜是我最享受的一次关于酒文化的漫谈,时间维度上即短促又轻缓。一位我最敬重的教书先生,一位值得表叹的资深调酒师,一个是小白的我。他们就像得遇道中人一般即兴尽兴,用那种非我之母语的方式。可想而知,我那眸里放出的异彩有多炫了。他们和它一起烙进了我的生命程序里。
可是就是在那样的一天:我带它在图书馆的那天,也是我写下《姑娘与差旅人》的当天。在图书馆靠窗边与一纵排的书柜间,一促清脆摄耳的声音怔住了我,我陷入沉渊
的蹲下默默的凝结了,只能受到心脏针黹戳穿的进击,痛酸感细密清晰精确到能定位细数。它像玉殒一样的消散了不成型了,像是及尽心念以自毁的一样,碎的万劫不复。以致拾掇不起一片完整的碎块,还是勉强留了底座的一残角。收拾后我潸潸的回家了心绪一片狼藉,生活还是得照常。第二天上工路上,脑袋里还是它心碎的声音,我无力自禁的泪下了,无奈我总是爱落泪。它是不是心生芥蒂误以为我行将弃它,将它与凡尘相沦落!因此它选择了这样的皈结。在它碎掉那一刻,我竟然闪过一个念想,一个关于时光机的臆想。申饬着自己在那秒慎重点,警细点,醒戒点,是不是不会这样。只不过先前我考量着是不是应该添个细瘦的本子,易携带。它定是受了这想法的魔,遗弃我而去了。
当晚到家我找到了原来的商铺,打开链接,却是商品下架的提醒。四下搜寻,下了个图片近似的单。但内心真切的声音乃是:它走了就是走了,替代品永远只能是延续它的陪伴。前两年相伴的它永远是幻灭在我的生命进程之中。它可能会被转换成另一种形式存在在这世间,也许是一面玻璃镜子,也许是一闪玻璃窗,甚至也许是一枚镜片如此等等。这里使我重新忆起了另一起旧物,是一把伴着我4年的太阳伞,我自觉那伞有黛玉的形制质素,纤细而不娇媚,风雅而不艳俗,文理兼得。遗落它后,我打服务电话希望能得效;托朋友询问店员产品情况。如此这般折腾。
今晚下班,难掩一股奇怪的冗杂之情取了快递。再亲眼一睹这替代品得相貌,在触摸感受一番后。我的结论是:不如没有这替代的好,没见些许治愈迹象反添新堵。然后我又一次开始无力的折腾了。客服被我缠得懵懵然,以售后下班为由终结了我的无厘头。不过一会儿,接到了售后人员得电话。对方询问是不是误拍,加上一串专业的营销客套说辞。一再强调从未接收到类似的产品疑问。我也明知对方立场的专业性,对立性,坚定性。对方永远不会吐露真实情况,不会质疑和否认自家产品的一切品质。这是我极厌烦的一种世间的生存策略,但谁都避不开。
好了,让它随着风漫漫的在我脑海里幻灭吧!
明天当我手握替代品时,只要迎着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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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昀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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