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arps
2020-10-09·阅读时长2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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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开头都非常美好。在地球上生活了这么多年,早知道美好的秋日只是一个骗局的开头,后边跟着的一定是沮丧的冬天,但还是每年都感叹:多么好的时光。天空一下变得特别高,特别蓝,又脆又薄。天边不知哪里有架棉花糖机,一团团地往外喷白白的云彩,没飘到天顶就散开了。
在昼夜变化非常明显的北国,一进入秋天,阳光的浓度和热度就迅速降低了。即使是大晴天,太阳照在身上也稀稀淡淡的,像是被银亮亮的蛛丝拂过。远远近近的树慢慢变色,从深绿变成古铜金黄,像挂着许多轻盈的小金铃、小玉铃、小铜铃。一阵风吹过,它们都簌簌地摇,自顾自地响着、唱着。早晨清凉得像气泡水,黄昏和暖得像蜂蜜茶。
北岛认为里尔克的《秋日》是他最好的一首诗:“让枝头最后的果实饱满/再给两天南方的好天气/催它们成熟/把最后的甘甜压进浓酒。”这首诗写于巴黎,但巴黎的秋天更像是伊迪斯·皮亚芙的歌,有粉红的灯光,金黄的落叶,但是大城市没有不下雨的好天气,也没有能酿成酒的果实,果实和酒都要向温暖肥沃的土地去寻找。南方的好天气催熟的是葡萄——地中海的农民在秋季心怀惴惴,观望着葡萄的成熟度和天气状态,期望葡萄会在下雨之前再熟一点,再甜一点,然后被压破成血红的汁,灌进橡木桶,化成神的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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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传与发育生物学博士和爱做饭的狡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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