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璐
2020-10-09·阅读时长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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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已购买,请登录接受采访那天晚上,彭坦正和达达乐队一起在西安音乐节上演出(缓山 摄)
三联生活周刊:你的很多歌里都会出现雨和水这种意象,这是你创作中很重要的元素吗?
彭坦:小时候我在鄂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长大,穿过县城有一条贡水河,印象最深的都是在河边玩水的记忆。记得大概1986年的时候,家乡发洪水,全县城都淹了,大家划着船上街。10岁以后举家搬迁到武汉,住在东湖边,天天在湖边玩。后来我和春晓(彭坦妻子)还去考了潜水执照,对水又敬畏又向往。
我特别喜欢吕克·贝松的电影《碧海蓝天》,拍的是一个天才潜水员的故事。这个电影我觉得有股魅力,小时候看不太懂,但很多画面深深印在了脑海里。若干年后我又重复看很多遍,觉得电影里有种东西我特别能共情。结尾处,潜水员想死在海里,他最后一次下潜时再也不想上来了,就想一直下潜一直下潜,不回到现实世界。电影有一些瞬间让我感觉很恐怖,人类内心深处有种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一旦你去挑战,其实是特别危险的临界点,越过后可能真的就会从俗世中脱离了。
三联生活周刊:达达乐队重组的契机是什么?
彭坦:其实挺神奇的。这么多年,虽然彼此联系不多,不过大家跟音乐都并没有相隔太远,明明在武汉教鼓,魏飞玩了个乐队,还和别人做了个小厂牌,自己偶尔演出。
大概2016年到2018年,像宋冬野、马頔这样的民谣歌手开始在内地发展起来,很多玩民谣的人私下都会提到《南方》这首歌。并且,那几年还出现很多以地域命名的歌,例如《安和桥》《成都》《大理》,好像具有一种共同气质,离开故乡的人去写自己的故乡。我有种感觉,民谣音乐带出一股乡愁,像是一个浪潮。很多音乐人都在舞台上表演这样的作品,我们几个人也不约而同地感受到周围有这样一种能量。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在网上去扒达达乐队早年的音频、视频和照片,这些信息一点点汇聚起来时,大家心里就多了些联结。
2018年春节,我们四个人都回武汉过年,时隔12年后,第一次面对面拿着乐器玩。我觉得天呐,居然和小时候的质感一模一样,时间根本没有改变任何东西。这对大家都是一个刺激。2018年夏末我个人巡演到武汉站时,希望最后大家能上台即兴演一首歌,当作彩蛋。结果因为没事先通知报批,主办方不让演,我们只是在台上谢了个幕。那是我们第一次重新站上舞台,没有演奏任何歌曲,只是集体谢幕,也在心里留下了遗憾。
2019年春节,当年签我们进华纳的许晓峰,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今年有一个仙人掌音乐节想邀请达达来参加。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答应之后我才觉得太冒失,因为还没跟大家商量,所以是仙人掌音乐节的邀请让乐队真正地开始面对重组这件事情。之后我们为音乐节排练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年7月份达达乐队又站上舞台,重新出发就这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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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生活周刊》主任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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