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2021-04-01·阅读时长6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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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个“人”,一个自由的人。
但作为女性,我想做个“人”显然很不容易,我从来没有成为我自己,社会学意义上的我,是被周围人,特别是男性所定义的。
完全影响甚至定义我的两个男性,一个是我的父亲,另一个是我的前任男友。我的父亲迫切希望我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前任男友希望我做一个贤妻良母,我在努力成为他们想要的样子,却唯独没有成为我自己。
这样的我,分裂阴沉,好像一个一直奔跑的人。我想逃脱他们的影响,但是空中的乌云笼罩在我的头上,找不到逃脱的方法,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我开始恐惧、害怕与悲伤,不仅是害怕男人,更害怕社会的人际关系。
作为一个出生在贫困小镇的女性,我拥有一长串名号,诸如“小镇做题家”“985废物”等。我的父亲,他是一个十分严格且传统的男性,大男子主义,从农村出来到小镇当老师,稍微完成了一点阶级跨越,同时也是大家长家庭的主导者。在这个几乎不重视教育的小镇里,我从来没见过比我所受还严厉的家教,他对我的要求很高,像教育男生一样教育我。望女成凤的父亲定了许多家法,包括且不限于——“不准看电视、玩电脑”“周末以及平常必须完成一定量的作业以及课外作业”“不准带同学到家里玩”等等。
不听话,自然是挨一顿打。
小时候家里是贫穷的,年幼的我想像别的同学那样买零食,于是悄悄偷家里的钱,被父亲重重地打了一顿。从此,我便小心翼翼地活着,不敢对父亲表示亲近,仰人鼻息一般收起天性,趴在一张小小的书桌上学习,一个活泼的孩童开始变得懦弱胆小。我不爱说话,也不敢说出自己的要求。在外面我也很胆小,对人群保持疏离谨慎。他们都说我是好孩子,小学我遭受过校园霸凌,我不敢说我受了欺负,直到表姐——亲戚、老师眼中的“坏小孩”帮我出气,才结束了别人对我的欺负。
与此同时,我的学习于压迫天性的填鸭式教育下保持优异,从小镇一路读到了TOP10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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