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畅
2023-09-05·阅读时长2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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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已购买,请登录对于一个外地人,前往莆田仙游县枫亭镇的麟山宫的难度,并不比前往厦门的厦门大学大。只要坐高铁,仙游站就在枫亭镇里,麟山宫是镇上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车程八分钟。
十余年前,我曾在厦门上学,看见麟山宫,就勾起那时的回忆。当时路过郊野,除了颜色鲜艳、飞檐飘逸的各种庙宇,总会碰见红白喜事的锣鼓声,甚至遇上打着幡的出殡队伍浩浩荡荡,公交车也不得不为他们让路。麟山宫比那些乡间小庙气派得多,宫前有一片可以媲美学校操场的广场,宫殿式的飞檐上,飘逸的飞龙相对,三座殿前立有一对辉绿岩石雕龙柱,两侧建有保和楼、戏台、鼓楼。甚至我站在宫前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殿门都被栅栏遮挡,侧面的小门似掩非掩。
8月底,我在此与厦门大学历史系教授郑振满见面。68岁的他一头白发,皮肤黝黑,身材颀长,穿一身休闲装,如今“福建整个阴历七月都是中元节,中元祭鬼,祖先也是鬼,于是祭祖、游神、普渡的仪式遍布闽地”,郑振满正开启他的暑期调研的模式。他在学界有“找庙看碑”的名号,习惯在福建的城市、村落里找庙、看碑,到老乡家里扫描民间文书。在契约文书、族谱、账簿、诉状,甚至宗教科仪本中,描绘出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进而通过“追踪”他们生活的变动,揭示福建、乃至东南亚地区的社会、经济、政治、宗教的发展脉络。
约在麟山宫,是因为这里既属于他的老家,又曾是他小学的所在地,还是他的学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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