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葛维樱
2018-02-24·阅读时长9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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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已购买,请登录记者/葛维樱 杨璐 摄影/于楚众
( 蔡月华 )
离开富春江围绕的小城,车子只往山里开去,漫山竹林,溪两岸全长三四十里的山坞长满了竹林。雨已经下了10多天,眼前一切都烟雨蒙蒙,像宣纸上的水墨画。蔡家坞就是山上的村子,蔡月华驼着背在一个半开放的纸槽前一张张地淘。后面有一个黑洞洞的用来放料的棚子。黄色的水上下翻滚,散发出一股酸腐的味道。“这不是元书纸,这是迷信纸,元书纸我们多少年没做过了。”迷信纸是祭奠用的烧纸。泡料的大水池也黑黄相间,“什么料都可以用,废旧的地板,烂抹布,泡烂了就行”。
“这叫操纸,要是搁旧社会,操纸工可是工钱最高的。”蔡月华是蔡家坞现在唯一还在做元书纸的手艺人。蔡月华的工具看上去几乎是《天工开物》的翻版,一个细竹帘子在水池子里面一张一张地捞,还有把原料磨细的大石磨。
“早上4点起床,4点半开始干活,干到中午,能出这么多。”他手一比,大约20厘米厚的一摞湿纸,一共三摞。他让大家腾出地方,开始踩一个杠杆,手压下来,一踩,那三摞纸上压着的千斤顶就往下一沉,一小股清水从我们脚下的沟槽里流了出去。一边踩一边介绍,“下面的三个池子,看见没有?两个是我的,用来泡料。我的料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泡的是嫩毛竹,要做元书纸的,他们泡的是布头、旧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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