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晶靖
2018-02-28·阅读时长17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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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9年,电影《包法利夫人》剧照。由文森特·明奈利执导,詹妮弗·琼斯主演
)
爱情的文本和爱情
《天堂电影院》的主人公多多听过一个故事:士兵爱上了公主,公主说,要是他愿意在窗下连着等100个晚上就投入他的怀抱,结果士兵等到99晚的时候走了,再也没回来。很多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喜欢讨论这个故事本身以及在电影语境下的含义,但可能不是所有人都关心这个故事的出处——其实它几乎全盘照搬了罗兰·巴特在1977年出版的《恋人絮语》的一个片段,只是把风流名士和妓女换成了士兵与公主。
这算得上是一个极简的文本,听起来这99个夜晚似乎很浪漫,但等待实在是一件琐碎又无聊的事情。因为等待的人不但是对象的俘虏,也给自我在等待的地方筑起了牢房。等待者草木皆兵,身边的树叶、微风甚至鸟兽都被他赋予了意义,这种“她来了/没来”的判断游戏周而复始,使人烦躁。等待的人从不离开,不上厕所,不打电话,不去吃饭,因为情人随时可能出现。等待者都是偏执狂,他们不停地辨识,从不顾那些微小的可能与他们付出的巨大代价之间的反差,等待的时间超越了相处的时间,从这个意义上说,恋人是那种在意义的彷徨和等待中互相靠近的人,而不是已经将关系固定下来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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